霜降,風(fēng)大。鼻涕連天,走路還喘,走一圈跑一圈,勉強完成10公里夜跑任務(wù)。在一個多小時里,我下定決心,恢復(fù)《上海日記》欄目。
第一,還有人懷念《東方早報》。如果報紙還在,訂么?他們又總是尷尬而不失禮貌地?fù)u搖頭。東方早報社辦過一份刊物,叫《理財一周》,本意是幫人炒股?!独碡斠恢堋防锩妫蟹莞笨?,叫《上海雜志》,跟炒股完全沒關(guān)系?!渡虾ks志》里面,有個欄目,叫《上海日記》,難以忘記。
第二,上海兩千五百萬人呢,得有多少合,有多少離;有多少喜,有多少哀;有多少生,有多少死?;ヂ?lián)網(wǎng)時代太多冗余信息,有些有意思的事情上不了頭條,有些連新聞網(wǎng)站也進不去。
第三,文章不夠,所長來湊。澎湃研究所號稱澎湃新聞旗下的城市智庫,立志搭建全球城市協(xié)作網(wǎng)絡(luò)。自封的“所長”在開設(shè)《澎湃城市觀察》欄目的時候,希望每日更新,結(jié)果,更著更著,一周三更了,有時甚至三更也不行。我想把同事們課題研究的邊角料,收拾收拾,做盤小菜小點出來。
第四,我愛曬書單,也好評論。更過分的是,不看電影也能在朋友圈發(fā)表影評。作為從業(yè)超過20年的老編輯,確實沒好好寫過幾個字,更不要說文章。不寫就算了,還沒有一點羞愧之心。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就算了,還為懶散找借口:廢話連天,不好意思耽擱人家時間。過去5年發(fā)生的事情,嚇得我更怕死了。再不寫,萬一想寫,寫不了寫不動了呢。
最后,邱兵先生在澎湃新聞、梨視頻之后創(chuàng)辦了公眾號“天使望故鄉(xiāng)”,找了我認(rèn)識的所有會寫文章的人寫文章。也許天使哪天能想起我。
我離開巴山蜀水超過20年,上海至少算半個故鄉(xiāng)。那就望著這半個故鄉(xiāng),一點一滴,一日一記,一周一更。
每周日見。